黃昏武士

今天早上一睜開眼睛時就很清醒了
過了兩分鐘 我接到一通電話 是安安的送養者
他提醒我安安差不多可以去結紮了
我問，等他發情過一次會不會再結紮比較好。
她說，對發育不會有影響，發情前先結紮可以避掉一些麻煩，
他也不會有發情的記憶，個性會一直停留在可愛的小貓。
突然覺得猶豫苦惱。
安安這樣調皮撒嬌暴走黏人的小孩樣，我當然是全都喜歡的，
但是安安沒說過他不想長大。

第二件事，我對還呈現睡眠狀態M同學說，
如果我說我想辭職了，你會不會生氣。
他突然也就醒過來了，點了兩下頭。
但向來我決定的事他也無從改變，
只是很難過的說，為什麼跟我在一起沒辦法帶給你正面的影響？
我說有，你很好，這件事是我自己的錯。
但是自攬其罪並沒有什麼用。我又讓他失望了。

沒有理由討厭這個工作，內容簡單薪水也好。
但我不想做，我很分心，一週一天的工作太零碎了，
隨時都有可能被我opt out of my solar system。
我知道這很不負責任，但我沒有想要勉強自己。
一天也不想。

跟上各禮拜一樣，我在工作前一個小時打電話給補習班，
上各禮拜是請假，這各禮拜是辭職。遭透了。
負責的老師當然是生氣了。
數落的話語這裡不贅述，反正人人可想而知。
我也沒有什麼好辯駁的，我擺爛不負責任，這是事實。

我從小就是一個不知羞恥的人。
國小時代從來不寫作業，不簽聯絡簿，
自我有記憶以來，我都在教室後方半蹲，或者被鞭手心，
無濟於事，我還是沒寫過作業。

從我26歲開始，更是把不知羞恥這件事發展到了極致，
拖累無數人收我的爛攤子。
我說，對不起。但是這一點意義也沒有。
明眼人都會懷疑我的誠意。對不起只是用來卸責的。
對付這種人，只能令他遊街示眾、遭人唾沫，
最後以血塗牆、遭人便溺。想不到更好的方法贖罪。




我瞧不起我自己。但反正我沒有羞恥心。又有什麼關係，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