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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mer

凌晨三點,流淚不已
原因沒個所以然
身體裡有很多能量在爆裂,多數傾向自毀
腦子裡面則很清楚絕不能有任何行動

有人問:怎麼了?
怎麼了?其實是痛,不知道哪裡,所以沉默
也許縱容自己如從前般哭嚎大叫,能夠發洩掉甚麼
不過也沒打算這麼做
就是獃然流淚,偶爾集中力氣擤鼻涕
(這很重要,可不想滴落甚麼透明黏液在人家布沙發上)

有人問:躺躺好不好?
服從,自己走進去,躺好,遺體般將雙手放在胸口
說遺體有點過分了 因為心跳速度明顯超過120/min
睜眼直盯天花板的夜燈,那看起來像飛碟
因而想起一些朋友間關於火星族人的玩笑話
心想,哪個星球都不重要,大家最終都得學會呼吸站好

有人在我身側躺下,輕聲:說句話好不好?
沉默半晌,說,你覺得有人會為我禱告嗎?

他說,一定有,T有,我也有
我常對我死掉的老媽禱告
「是嗎?如何?」
「像這樣」
一隻手覆在胸口上交疊的雙手上
「老媽,我很想念你,可不可以請你幫助他度過這些難關,
保佑我們大家的未來順順利利,我們會一起回去台中看你」
繼續流淚,但這次感覺眼淚燙臉了

不知多久之後,便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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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關於信仰,我開始有點明白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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